近日聽到趙來發先生辭世的消息,令人感嘆不已。多年前讀過趙來發《素食宣言》一書,印象猶新。我雖然沒有變成素食者,但也因此而減少吃肉。除了此書外,我還是到了現在才從他朋友口中知道他是文化界活躍分子,曾當過信報,明報等文化版的編輯,可惜認識他時是為時已晚。
住院期間,趙來發還不時在網誌留言,所以他雖然已離開了,但是我還可以透過他的文字知道他的病況。臨終前兩天他給大家留下了最後一段說話:
「幾些兒忘記了怎樣打字,是時刻向大家可能說人生再見的時刻,不要怕,多謝家人姐姐、太太、母父、妹弟及女兒,多謝一切人生經的事物,不一亙足。再見了,有機會再見!」
我媽比他先走數月,人生最後的日子我也陪她經歷過,所以他的文字我很能理解。進醫院,嘗試各種治療均無效,身體一天比一天虛弱,什麼也不要吃,什麼也不要做,像趙來發這位文化人連怎樣打字也差點兒忘了。人身終結前最後數月這條路並不好走,媽媽先行了,我也從她身上學會了死亡是怎樣一回事。人對死亡的恐懼多少是因為對這過程缺少經驗,我因為媽媽有了些經驗,對死亡也不太恐懼了。我的人生路也差不多行了一半,希望在餘下的歲月好好的活,讓來日我可以安然踏上這路。
2009.01.19 comments